陈伶把限量版跑车钥匙往前台一扔,金属碰撞声刺耳:“白总,比起关心我的考勤,不如查查您那偷税漏税的账本。哦对了,”他突然凑近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笑,“昨晚在会所看见王董了,他说您给他的回扣,还没我给服务生的小费多。”白银之王的指节骤然收紧,昂贵的钢笔在掌心压出月牙痕。他没动怒,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,露出腕骨上道陈年旧疤——据说是早年跟人抢地盘时被砍的。“看来陈少爷的‘体验生活’,体验到沟里去了。”他突然伸手,捏住陈伶下巴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骨头,“需要我让法务部给你讲讲,诽谤商业伙伴要蹲几年?”陈伶的舌尖顶了顶后槽牙,非但没躲,反而故意用虎牙蹭了蹭对方拇指:“白总急了?也是,靠钻法律空子发家的人,最怕别人掀底裤。”两人鼻尖相抵,呼吸交缠,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味。周围的员工吓得大气不敢出,谁都知道这两位是死对头——一个是靠狠劲踩着尸山血海爬上来的资本怪物,一个是揣着反骨来体验“人间疾苦”的富家少爷,每天不撕咬出点血来,都不算完。那天下午,陈伶发现自己负责的项目被恶意截胡了。对方给出的报价低得离谱,明显是赔本赚吆喝,明摆着是白银之王在背后使绊子。他踹开总裁办公室的门时,白银之王正在慢条斯理地用银签剔牙,脚边的垃圾桶里扔着半盒进口雪茄。“玩阴的?”陈伶把项目文件砸在桌上,纸张纷飞,“白银之王,你也就这点能耐。”白银之王吐出银签,慢悠悠地抬眼:“商场如战场,陈少爷难道不知道?”他突然笑了,那笑意从嘴角蔓延到眼底,却淬着毒,“还是说,你以为凭你那点可怜的资本,就能跟我斗?”他起身逼近,阴影将陈伶完全笼罩。陈伶这才发现对方比自己高大半个头,肩宽腰窄的身材裹在定制西装里,像头蓄势待发的猛兽。“我爸给你的投资,够你再建十栋写字楼。”陈伶梗着脖子,却在对方抬手时下意识缩了缩肩——他以为白银之王要打他。可对方只是捏住他领口那道未愈合的划痕,指尖带着薄茧,擦过皮肤时又疼又麻。“这种小打小闹,也配叫伤?”白银之王的声音压得很低,带着点病态的痴迷,“陈伶,你见过真正的血吗?”他突然拽着陈伶往落地窗前走,猛地扯开窗帘。楼下的车水马龙像蝼蚁般渺小,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“从这里跳下去,才算有点意思。”白银之王的唇贴在他耳边,温热的呼吸带着雪茄味,“敢吗?”陈伶的心脏狂跳,不是怕,是莫名的兴奋。他看着白银之王眼底翻涌的疯劲,突然笑出声:“白总这是想谋杀?可惜啊,我死了,你那偷税漏税的证据,第二天就会出现在税务局门口。”他反手攥住对方手腕,指甲几乎嵌进那道旧疤里:“不如我们试试?看谁先把谁拖进地狱。”白银之王的瞳孔骤然收缩,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。那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,带着点癫狂,却又奇异地撩动心弦。“好啊。”他反客为主,将陈伶按在落地窗上,玻璃冰凉的触感透过衬衫渗进来,“那就看看,谁先求饶。”唇齿相撞的瞬间,像两柄带毒的刀互相捅进对方心窝。陈伶咬得狠,舌尖尝到血腥味,却被对方更深地掠夺。白银之王的吻带着毁灭欲,仿佛要把他拆骨入腹,却在他喘不过气时,又恶狠狠地舔了舔他的唇角。“记住了,陈伶。”他抵着他的额头,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,“你是我盯上的猎物,想死?得经过我同意。”那天晚上,陈伶在自己抽屉里发现了一份文件——是白银之王偷税漏税的实锤证据,还有张字条,字迹凌厉如刀:【下一局,该你出牌了。】他捏着那张纸,指尖发颤,却笑了。窗外的霓虹映在他眼底,像跳动的火焰。这场拉锯战,才刚刚开始。而他和白银之王,就像两条互相缠绕的毒蛇,用最狠的方式撕咬,却在每一次交锋里,闻到了同类的气息。陈伶笑出声时,碎玻璃碴在白银之王颈侧压出了血珠。殷红的血顺着对方喉结滚下去,浸红了昂贵的真丝衬衫,像朵妖冶的花。“白总这就怕了?”他故意松开些力道,指尖却蘸着那点血往对方唇上抹,“你不是说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?”白银之王没躲,反而用舌尖卷住他的手指,狠狠咬了下去,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,两人都闷哼一声——陈伶是疼的,白银之王却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,眼底的疯劲烧得更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