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伶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,砸在夭的手背上:“殿下……臣的骄傲,不允许臣做你的玩物。”“我没把你当玩物。”夭抬手擦去他的眼泪,指尖抚过他的唇,“我把你当爱人。陈伶,我要的是跟你一生一世,不是一时的欢愉。”陈伶看着他的眼睛,那里面满是认真,没有半分玩笑。他沉默了半响,终于点了点头:“臣……答应你。”密信藏梁,戏词传情中秋夜后,两人的关系近了些,却仍带着点拉扯。夭没再逼陈伶低头,只在他练戏时,悄悄坐在台下;陈伶也没再刻意疏远,只在夭深夜处理密报时,端杯热茶进去。几日后,夭派去南楚的密探传回了信,却被王叔的人截走了。夭知道后,没急着找,反而故意在陈伶面前摔了茶杯,皱着眉说:“密信被截,这下没法知道王叔的最新计划了。”陈伶看着他的样子,没说话,只转身去了戏台。当晚,他搭了戏台,穿的还是那件大红戏袍,唱的是《霸王别姬》。夭坐在台下,看着他的身影,心里清楚,陈伶要传消息给他。唱到“汉兵已略地,四方楚歌声”时,陈伶突然改了词:“汉兵已略地,四方楚歌声,密信藏于戏台梁,需待夜阑人静寻。”他唱得轻,却字字清晰,右瞳扫过夭,红得发亮。夭的眼睛亮了,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——陈伶果然知道密信藏在哪。戏毕,陈伶躬身行礼,红袍扫过青砖,没看夭,就往后台走。夭跟了进去,见陈伶正在解戏袍的腰带,金线牡丹在烛火下晃得人眼晕。“密信在戏台梁上?”夭的声音压得低。陈伶没回头,只“嗯”了一声:“臣今日练戏时,看见梁上有个木盒,应该是密探藏的。”夭走到他身边,帮他解下戏袍的领口,指尖故意蹭过他的颈侧:“你倒是聪明。不过,下次别这么冒险,万一被王叔的人发现了,怎么办?”陈伶的身体僵了僵,却没躲开:“臣不怕。有殿下在,臣知道您会护着臣。”他说这话时,左瞳的紫里带着笑,没看夭,却捏紧了夭的手。夭的心跳漏了一拍,反手握住他的手:“当然,我会护着你。”深夜,两人悄悄去了戏台。陈伶的左瞳在暗处亮了些,能看清梁上的木盒。夭爬上梯子,取下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果然是密探的信——信里写着王叔要在三日后带兵攻打南楚皇宫,还说要把陈伶的异瞳挖下来,当作“不祥之物”烧掉。“这个老王叔,倒真是狠心。”夭把信递给陈伶,语气里带着怒。陈伶接过信,指尖发颤,右瞳红得发亮:“臣不会让他得逞的。臣要回南楚,平定他的叛乱,救楚京的百姓。”夭点头,抬手抚过他的左瞳:“好,我们一起回去。我带你去,也带你回来。”陈伶抬头,看着夭的眼睛,突然俯身,吻住了他的唇。这一次,是他主动,带着点坚定,也带着点依赖。夭愣了一下,随即回应着他的吻,手紧紧抱着他的腰,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。王叔来京,扳指护伶三日后,陈伶的王叔以“探望皇子”为由来大胤。夭知道他是来暗杀陈伶的,却故意安排他去戏台看陈伶唱戏——他要让王叔知道,陈伶有他护着,谁也动不得。戏台前,王叔坐在台下,目光阴鸷地盯着陈伶。陈伶穿的大红戏袍,唱的是《牡丹亭》,却没半点柔态,右瞳紧紧盯着王叔,看清了他身后藏着的刺客。唱到“则为你如花美眷,似水流年”时,王叔身后的刺客突然拔刀,向陈伶刺来。夭眼疾手快,从指尖卸下墨玉扳指,猛地扔出去,正中刺客的手腕。“当啷”一声,匕首掉在地上。“本殿看戏,最讨厌有人吵。”夭从台下站起来,走到戏台前,抬手拉住陈伶的手,“王叔,你带的人,倒是不懂规矩。”王叔的脸色变了,却强装镇定:“太子殿下,是臣管教不严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“恕罪?”夭笑了,却没温度,“王叔私吞南楚粮款,意图谋反,还想杀陈伶,这笔账,怎么算?”王叔的瞳孔缩了缩,刚想反驳,就见夭的侍卫围了上来,手里拿着密探查到的账本。“你……你怎么会有这些?”王叔的声音发颤。“我在南楚的密探,可比你想象中厉害。”夭拉着陈伶走下戏台,“把王叔和他的人都押下去,等我和陈伶回南楚,再一并处置。”回到书房,夭看着陈伶的手,刚才拉他的时候,不小心蹭到了他的手腕,红了一小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