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宁白心累,“以前偷偷带你来灵泉沐浴精进功力,几秒的功夫,现在都成废人了。”谢昼雪知道他娇,几乎是听了他一刻钟的抱怨,他才回神,没头没脑说话:“我没听你说什么。”谢昼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神了,他低着头,刚打算问你不会怪我吧,结果宁白已经脱掉了自己的鞋袜,完全不打算自己走路了。“……”谢昼雪愣了下,他低头盯着宁白脚腕上微红的痕迹,唉了声,转头问:“你听没听我说话。”宁白:“不可以吗?不可以抱吗?不可以当心肝吗?”“人家当心肝都是宠着护着,难道我做回天衡上仙就不允许了?”谢昼雪只觉得宁白哪哪都好看。皮肤皙白,跟乍明的白月光似的。更何况人就在自己怀里……谢昼雪说:“那当然不是,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“只是若是让旁人看到了,你我身份遭到非议。”“你不就是喜欢这种调调吗?”宁白紧靠他胸膛,当真柔弱无骨,“我们各取所需,有何不可呀?”谢昼雪无语,“又演上了?”“我又不讹你钱,”宁白冷哼,脸贴得谢昼雪颈窝紧紧的,“不演,你抱一辈子!”“我是大神官,我更是个宝宝!”谢昼雪无奈,他站起身,当真抱着宁白走进灵泉深处。屋外夜幕下钻出重重的萤火虫,将这块没有亮光的沼泽区彻底照亮。寂柔的晚风包裹着盛开的绿色新叶,遮盖这一方黑色天幕。从前这里阴暗湿冷,谢昼雪刚想了很久自己修炼的往事,比如说所有人都能进入灵泉淬炼身体,但是因为自己孤寡一人,所以只能望洋兴叹。哪知宁白一朝前来,直接拎着他去了灵泉,还是趁自己偷偷沐浴洗澡不注意,摔进去的。谢昼雪想他是不是就偷看自己呢?他抱着宁白,让他去温暖些的池水里。宁白脚触到温热的流水,不经意想起了望端海的棺材,他扯住谢昼雪,刚要问时!他扯住了谢昼雪的腰带。刷拉!谢昼雪外衫开了。宁白猝不及防,刚好瞥到了谢昼雪赤裸的上半身。谢昼雪高挑修长,平时穿衣是清冷相。宁白眼睛不自在地挪开,提醒说:“你,你把衣服穿上。”谢昼雪:“…………”他没说话。他可不像宁白那么保守,直接穿衣服泡。谢昼雪脱衣入水,将自己的衣物搭在岸边的池台,以免沾水。“你都摸过了,还怕看?”谢昼雪走入与宁白一墙之隔的灵泉池,他松开发。池水的碧波荡漾漂浮在谢昼雪凌厉的五官之上,宁白趴池边,偷偷觑他,故意无知问:“摸自己男人不犯法,脑内怎么想也不犯法,但看到真的,我还是会害羞的呀……”谢昼雪睁开眼睛。果不其然,不老实的人爬墙过来了。宁白抱怨,“你这池水这么冷,想冻死我啊?”谢昼雪只能伸手,将他搂怀里,同时默不作声施法拎着他出去,他去到了温暖的池水内。宁白靠着他,心下烦,他伸出指尖,一点点微薄的白色灵力燃烧,迅速熄灭。谢昼雪没憋住,掌拳咳嗽一声。宁白:“你看到了吧,我为什么烦?你看到了吧?”“对,你看到了吧?”谢昼雪笑,别开脸,沉声:“难怪这么娇,越活越回去了。”宁白水下捏他腰,“狗东西,我的药方呢?”谢昼雪想了想:“最近太忙了,但想起你可能不会剑走偏锋,我放心,就没给你写。”宁白:“你信不信我当场放血?”谢昼雪:“你想想就得了。”宁白懒得跟他争了。他想谢昼雪越长大,越强势,越不好说话,但人越来越让他安心。他挨着谢昼雪胸膛不肯走,整张脸湿湿润润靠近他,谢昼雪低头就能望到宁白秀美的脖颈。谢昼雪:“。”宁白抬起头,凑在谢昼雪耳边,道:“我好奇,我能不能碰下你?”谢昼雪觑他:“胡闹!不知羞耻。”宁白:“我当你默认,我就纯粹好奇。”谢昼雪呕心死了,自从修道难以进入大乘境,宁白就跟变性子似的。不琢磨修道,要么就死遁。要么就把主意打到他头上,还不要脸地直接说。谢昼雪坚决制住了宁白的手,警告他,“仙门圣地,岂容亵渎?”宁白冷笑,“我当年带名不见经传的你来此等灵泉圣地——”他手伸手下水,狠狠地捏住了谢昼雪,皱眉讥笑,道:“亵渎??你再说一遍?!”“谁亵渎?”宁白气死了,他去抓谢昼雪的头发,扯着问:“你对我做的事,我要让你死上一万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