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是他脑残偏要在这儿杵着,而是暑假末尾在校园大群里加了个好友,竟然还是一个宿舍的,在来学校前一天他就说要来接他,让他到时候在校门口等着。
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行李箱上,室友怎么还没来
不会是搞他的吧,让一个无辜俊秀青年大夏天在太阳底下被烤化,以此让国家少了一个栋梁。
这个笑话在他脑内晃晃悠悠地飘过,苏言顿时感到一片凉意。
好冷的笑话。
刚想完,远处就走来一个青年,小麦色的皮肤,笑时会露出小虎牙,穿着朴素的老头背心,露出健壮的臂膀。
“你好啊,我是宋星渝。”宋星渝走到门口时一眼便看到了苏言,自我介绍了下名字。
少年坐在行李箱上,皮肤白皙却被太阳晒得有些绯红,一头栗色头发,阳光下十分耀眼。
说话时苏言喜欢用那双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直视着对方,长睫在他眼下投射出一片阴影,他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,少年清澈动听的声音传来,“苏言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宋星渝说话间自然接过苏言的行李箱,期间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手心抓住了苏言,随后像是被烫到了般立马松手。
他歉意地笑了笑。
苏言没在意这个而是感觉到了一股视线,阴冷的,狠毒的,那股感觉就如毒蛇吐信,危机感以及寒意攀上心头。
这不是第一次了,从不知何时起,他就经常被这个所困扰。
他猛地转头,可什么也没看见,只有叽叽喳喳提着行李箱入校的新生们,奇怪,很奇怪。
这次,这个感觉比前面很多次都更可怕,更让人紧张。
可他还是强装镇静,回道,“我也知道你的名字。”
两人加好友时就已经自我介绍过。
“但是行李箱就不用了,我还是能拿的。”
苏言知道新舍友好心,由于家就在本市,所以他并没有带什么东西,就带了点衣服。
他还不至于是个行李箱都拿不起的白切鸡。
为什么不是弱鸡,是因为白切鸡显得更美味点,弱鸡有点难听了。
“我来帮你拿吧,宿舍楼挺远的。”宋星渝以为苏言是在不好意思。
苏言听他这样说,只好放任自己当个弱鸡了。
说远还真是挺远的,两人顶着烈日走了整整十几分钟,幸好他还带了把伞,为了方便撑伞,他离宋星渝走近了点。
那股阴冷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似乎又来了。
激得他险些起了鸡皮疙瘩,他根本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,甚至还在网上查过,是不是被害妄想症,结果显而易见,不是。
其他心理疾病也对不上号,只能作罢。
但很快这股感觉就被他抛到脑后,因为太热了,又在新生报道处跑了半天。
对比起来更感动了,如果不是这个中国好舍友,他一个人可能要搞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