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顾桥没等到厉西洲就先趴在床上睡着了,怀里抱着手机,界面停留在浏览器搜索引擎,[亚洲][番号][无.码]等搜索记录吸睛。
从梦中醒来,顾桥剧痛的手臂睁开眼,她眨了眨混沌惺忪的眼睛,反应了半分钟,猛地坐起来看向身侧。
哪里有厉西洲的影子。
顾桥看时间,迫不及待掀开被子下楼找人,在侧厅碰到王管家,阿姨,他人呢?
顾小姐你醒了,先生他去公司了。
这么早?
顾桥有些失落,她扶着沙发坐下,神色变得有些呆,又很快她想起了什么,问:厉西洲昨晚在哪儿睡的?
先生睡在了侧卧。
顾桥眉毛一竖,两腮不由鼓了起来。
就知道是她猜的那样!
刚才起来的时候,她身边根本就没有睡过人的痕迹。
王阿姨深感自己年纪大了应付不过来年轻人的思维,只得赶紧以打扫卫生为由躲远了。
临近中午的时候,有人拎着各种大牌购物袋敲响了门铃,是昨天她打电话给商场订购的服装,顾桥让人把东西放进她卧室,然后自作主张给阿姨放假让她回家了。
公司那边助理每天会来家里一趟送文件,顾桥打算长期在家远程办公,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她刚交代完事宜。
顾父:顾超说你伤的很严重摔成了脑震荡?
厉西洲怎么照顾你的?
顾超临走前她特意嘱咐过别告诉父亲她失忆的事,按顾父那个暴脾气,不闹翻天才怪。
我没事爸,养两天就好了,再说那天是我执意要出去,不关厉西洲的事。
顾父还是不放心,嘱咐了她几句,说让她晚上回家,但被顾桥拒绝了。
医生说要静养,这些天我哪儿都不去,你就别操心了。
顾桥唯恐他继续这个话题唠叨个没完,话锋一转,顾超说你跟我妈去新西兰了,玩的怎么样?
听说南岛下雪了?
游玩,顾父很快来了兴致,对,基督城这边是冬季,昨天下了场雪,我跟你妈还去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度假村泡地热温泉了。
哎呦,还挺有情趣,你们可别再给我整出个小弟弟来了哈。
你这孩子。
顾父听着还有些不好意思,桥桥啊,爸给你打电话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。
什么?
你妈妈好像回昇城了,你要不要联系她见一面?
在听到那两个字眼时顾桥的神色瞬间变得冰寒,她眼中的情绪尽退,没有一丝温度,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要还记得想见我早就来见了,既然没有,那就是人家不需要我这个女儿也不想跟顾家搭上任何的关系。
爸,一个不配为母亲的人,提她做什么。
—— 傍晚。
厉西洲顶着虚幻浮华的夜色回到家,换上拖鞋从玄关出来,客厅电视机发出的子弹出膛的声响,他回头,发现沙发上窝着一个人。
电视画面开着,顾桥的睡醒不算好,甚至姿势都有点一言难尽。
脚心合着脚心大咧咧地岔开在沙发两边,双眼紧闭两只手在头顶搭着,柔韧度是极好,舒不舒服就不知道了。
怎么看都像是只随时要跳起来的青蛙。
厉西洲目光没有多做停留,没看到王阿姨的身影,他扬了扬眉,上楼洗澡换衣服,等他再下来的时候,她从仰卧换成了侧卧,黑而密的长发凌乱地铺在她巴掌大一点的脸颊上。
昨天搬到新家,厉西洲买了一些日用品,他从五角柜上找到快递箱,拿了把小刀拆了起来。
嗯~ 一道轻吟声打断了他的动作,抬眸看过去,只见顾桥左手按住手臂,小脸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。
厉西洲大步走过去,他居高临下地站在沙发旁,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再次压到手臂。
顾桥醒醒。
这一靠近,厉西洲才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味,凌厉的目光一扫,厨房与餐厅之隔的料理台上放着一瓶打开的红酒。
男人剑眉微蹙,视线回到她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