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早就没了缓和的余地,与其勉强凑和,不如各自安好。
张翠花又在供销社挑了块最大的红布。
她今天听自家男人说团长今天在营部,还带了师部领导。
她就想绣面“军民同心”的锦旗送过去,比凌安安的针线包“有分量”。
要是得到了师部领导的赞扬,准能压过她的风头。
只是她哪里会绣花?
绣着绣着就绣砸了早上刚买的布,
可她还偏要绣,还要绣的比凌安安的针线包好。
从供销社离开,回到家属院就埋头苦干,天黑时总算绣完。
她抖了抖红布,只觉得看着就“气派”,心满意足的给男人做饭去了,连字上少了个点都没发现。
第二天一早,张翠花揣着锦旗就往营部冲。
刚推开门,就看见团长和师部领导正说话,她赶紧举着锦旗喊:“团长!领导!我给部队送锦旗来!”
团长和领导都愣了,看向她手里的锦旗。
张翠花得意地展开,下一秒脸就白了。
只见“军民同心”的“民”字少了个点,看着怪别扭,金线松松垮垮的,风一吹线头飘得晃眼。
师部领导皱了眉,没吭声。
团长的脸沉下来:“张翠花,你绣之前就没好好看看?字都绣得含糊,针脚也不规整,你这是应付了事,还是想丢人?”
要是今天没有领导在的话,他还能夸一夸张翠花为营区做贡献的精神,可这……
“我……我连夜绣的……”张翠花的声音发颤,扭头就跑,锦旗掉在地上都没敢捡。
陆宴正好去营部办事,捡起锦旗看了眼,皱着眉叹了口气。
回到家,他把这事跟媳妇说了,没敢说太细。
凌安安听了,只是淡淡说:“她自己急着出风头,没走心,怨不得别人。咱们别管她,省得沾一身麻烦。”
她从没想过跟张翠花和好,这人心里只有攀比,跟她凑一起,只会没完没了地生事。
陆宴点点头:“我知道,就是怕她再来找你麻烦。”
话音刚落,李医生就骑着自行车来了,是亲自来给凌安安复查的,听王大嫂说了张翠花送锦旗的事。
李医生检查完皱着眉跟陆宴说:“凌同志这胎动刚稳,可不能再被张翠花的事惊着。她那性子太拧,你可得看好了,别让她再来闹。”
陆宴赶紧应下:“您放心,我肯定拦着,不让她靠近安安。”
复查完没一会儿,就有军嫂来跟凌安安说:“张嫂子又去供销社了,买了好些彩线,说要绣个‘比锦旗还厉害的’,怕是没打算歇着。”
凌安安听了,只是让陆宴多留意,没再多说。
她懒得跟张翠花置气,眼下最重要的是养胎,还有帮战士们把针线包做够数。
傍晚的时候,团长突然来了家属院,直接走到陆宴家。
把陆宴两人都吓了一跳,还以为张翠花又惹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