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唐梅轻咳一声,脸上很快绯红:“我都这年纪了,还是二婚,不想大操大办,等身材恢复了便去度蜜月,随便拍些婚纱照留个纪念就行了。”
&esp;&esp;“对方带有孩子吗?”
&esp;&esp;“没,他比我小六岁,还没结过婚呢。”
&esp;&esp;万宝妮思忖地低下眼,听出唐梅语气里的得意。
&esp;&esp;“还是办个婚礼吧,就请亲朋好友,我也好给你包个红包。之前错过了你的婚礼。”她说。
&esp;&esp;“这有什么,你的婚礼我也没参加。”
&esp;&esp;气氛有几分紧张。
&esp;&esp;沈禧放下筷子站起来:“我吃完了,去楼下散步。”
&esp;&esp;他前脚刚走,景淮川就跟上来。
&esp;&esp;他能理解,没人想在那种针锋相对的环境里多待一秒。
&esp;&esp;微风拂面,沈禧心情舒畅了些许,语气缓和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从事什么职业?”
&esp;&esp;但问完他便觉得自己蠢。
&esp;&esp;景家那么大的产业,肯定需要人继承,他还是独生子。
&esp;&esp;“如果可以,我想当法医。”景淮川的话出乎意料。
&esp;&esp;“为什么?”
&esp;&esp;“和尸体打交道,比和人轻松。”
&esp;&esp;沈禧挑了下眉,忍不住打趣:“你要真当了法医,就把公司给我吧,我绝对帮你打理好。”
&esp;&esp;“行啊。”景淮川倒是爽快。
&esp;&esp;“得了吧,你妈不得杀了我。”沈禧嘟囔,不高兴地踢飞脚边的石子。
&esp;&esp;他家也有公司,但沈禧知道自己没什么竞争力,他也不想和未来的弟弟或妹妹去抢。
&esp;&esp;随随便便过这一辈子算了。
&esp;&esp;这些都是遥远的事了,当下重要的是期末考。
&esp;&esp;在期末考之前会有无数的小考,直到让人完全麻木。
&esp;&esp;沈禧刚回学校,桌面和桌肚里都是卷子。
&esp;&esp;老班要求一周补完,他索性直接翘课去图书馆做卷子。等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,正好是饭点。
&esp;&esp;沈禧不想吃饭,直接趴在桌上补觉。
&esp;&esp;课室里只剩景淮川,他偏过头看着少年,他的睡姿很独特,脸朝着窗户,左手搭在后颈,阳光透过他发隙打在粉红色的耳廓,依稀可见纤细的血管。
&esp;&esp;他睫羽动了下,并未睡着。
&esp;&esp;沈禧本要睡的,但某人的视线过于强烈。
&esp;&esp;他不悦地睁开眼,视线越过胳膊盯着景淮川,他实在太累,以为自己出现某种幻觉——
&esp;&esp;景淮川的眼神过于温柔。
&esp;&esp;从下往上看,他的下颌薄而锋利,唇形上薄下厚,微微张开便很性感:
&esp;&esp;“要不要试试?”
&esp;&esp;沈禧没听懂。
&esp;&esp;他俯下身,挨近他问:“你想不想试试,和我谈恋爱?”
&esp;&esp;他真没招了
&esp;&esp;沈禧唰地站起来,后背抵在窗台,瞬间和某人拉开距离。
&esp;&esp;“你踏马疯了吧?我是直男,”还好课室里没人,沈禧却也不敢大声,压抑着怒火瞪着景淮川,“老子是百分百钢铁直男。”
&esp;&esp;景淮川被骂,脸上仍噙着温润的笑,但眼底晦深莫测:“可我想掰弯你。”
&esp;&esp;“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