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微言跟都可意相处的时候,两人一般都不怎么提起自己的私事。今年考上的时候,应微言也就提了一嘴自己要继续读书了。“他们在群里,嗯,拌嘴。”应微言看了眼掐起来的两人。都在指责是不是对方不小心把大魔头这个称呼泄露出去了。其实她想了想,觉得可能只是个巧合,但是方木锡和梓宁每天都以掐架为乐,应微言说一嘴之后就没继续劝了。“在老师面前拌嘴?”“不是,我们自己的群。”应微言把手机倒扣着,打算等他们吵完了再说话。她手里的啤酒喝完了,都可意又给她拿了一罐。“你们很怕自己的老师吗?”一旁放下手机的姜谢辞看着应微言。夜色给他披上一层茸茸的光,整个人都显得温和平易近人。应微言摇了摇头:“没有,我们老师人很好。”姜谢辞的眼睛注视着应微言,说不出来的温柔:“是吗?我以为他对你们很差。”“都是闹着玩的,我们都很尊重老师。”应微言见姜谢辞对自己老师有些误解,微微正色道,“老师业务能力很强,忙的时候也不会忘记我们。单独一个群是因为我们话很多,有些时候聊着聊着容易忘记正事。”“原来是这样。”姜谢辞笑了,“看来你们很喜欢你们老师。”“是这样的。”应微言偏开视线,“老师人真的很好,前几天我进医院的时候不小心把电话打错给他,他也很快就过来了。我还不小心把他认成另一个人,他也没生气。”姜谢辞眼底笑意更浓:“这样啊,这是他应该做的。”骂人的时候需要语言精练(一修)酒足饭饱,都可意已经有些不省人事,自己坐在那里嘀嘀咕咕一些应微言听不懂的话。“我还以为你很能喝呢。”应微言蹲在都可意面前,“刚才一罐接着一罐。”应微言的脸是通红的,但眼神依然十分清明。以前听人说酒醉是一瞬间的事情,应微言可算是见识到了,起码五分钟之前,都可意还在认真地收拾桌子。“该收摊了。”都可意看着应微言,忽然抿出一个她平时都不会露出的可爱微笑。“收摊。”应微言站起来。旁边姜谢辞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喝啤酒。这个人传说中酒量很差,细算喝的比都可意多。天上明月已经快要到头顶,应微言搀扶起都可意,打算送她回别墅里,结果一站起来她就往帐篷里去。应微言没办法,只能看着人进去躺好。旁边还有个布置好的帐篷是她的,野营在某种意义上也算完成了。“你”应微言转身看姜谢辞。“我走正门。”姜谢辞把手里的空罐放下,又看了眼手机,“时间刚好。”应微言不知道什么时间刚好,但承担起了都可意的任务,把客人送到了门口。门口停着一辆车,司机站在车边和姜谢辞挥手,转眼看到了应微言,惊讶了一下:“小姑娘是你啊。”应微言看了眼黑车,看着司机的脸,想起来术还在手机轰炸我呢。”“没多少。她喝的比我多。”姜谢辞指了指身边的人。应微言感觉自己好像被夸了。“野营很有意思,以后有机会一起。”姜谢辞说。虽然应微言不觉得有什么机会,也觉得姜谢辞可能对野营有什么误解,但还是乖巧应了好。等车离开视线,应微言才返回别墅。—应微言到底还是把烤肠机连带着小三轮和折叠电动车带回了家。顾萌萌专门给她找了停车位,三轮车在一众四个轮子的车中格外显眼,导致每个路过的人都要看好几眼。都可意在国庆假期结束第一天就走了,具体去哪里她没说,应微言只知道她以后不在国内了。连着上了三天课,终于又晃到周五。白晚发消息说想去之前那家狗狗餐厅吃饭,问应微言有没有时间陪她一起去。应微言答应下来,刚站起来想走出教室,讲台上的老师叫住了她:“应微言同学。”应微言抬头看向讲台上年纪快七十却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:“薛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薛老师本名薛定谔,和那位大名鼎鼎的物理学家同名。